Moom Always Shining

Posted by iimgal on December 10, 2011

月亮依然亮堂

已經記不起上一次久久抬頭望著那一穹星空是什麼時候了,估計比一個俗套的童話故事的開頭久很多。但是日子無論腐朽還是神奇都這麼過到了現在。當又一次久久地仰望,在燈的喧嘩裏,看一看寥落的星星們,看一看那顆相比繁星更切近我們的衛星。

忘記是那麼容易的事情,即使幾乎天天都能有機會遇到,但就是錯過。許是錯過了也不可惜。只有在這樣的熱鬧裏才需要稍稍銘記一下,為了融入那份熱鬧,人有時是多麼地害怕孤單呢。

月亮一寸寸地被黑影佔據,但哪怕瞧得仔細也覺察不出個大概,月面上到底沒有數字計數器,將百分比分明地顯映。後知後覺著,也就這樣。說起來,類似情緒也是如此,一般般熱度的,總燃不起彼此的注意力,但是快樂悲傷,加一個更字,為人察覺了一次知曉了一次,反復著也很快就失效了。耐心的遊戲,沒耐心的人總是玩不起的,而這世上多的是沒有耐心的人。

四樓的最東面,門不知怎麼被鎖了,到不了陽臺上,隔著玻璃窗,模糊的視線多少敗興,奔上五樓。冷風先從身旁穿過,灌入樓道,一扇扇寢室門相隔距離精確,其後是一個彼此獨立的封閉小世界,整潔,或者骯髒,骰子在男生寢室總不以正常的比率顯現——生活還真難以歸為一個概率問題,尤其是當你誠心計較,而那骰子是注鉛的。

在窄窄的一方陽臺上,一個人也未免覺著無趣,耳朵塞上耳機,放 Elva,習慣了十來年的聲音,把那呼呼風聲也隔離。也與樓下廣場上對應著稀落星群的人們的熱鬧隔離。不過也時而望望天,時而俯視下端。能在冬天裏依然找得到快樂的人,總不會太難熬。所以也註定有以冬眠來度過漫長嚴寒的人,也有隨意消磨安然將鐘錶撥轉的人。我該是那一種呢?

等待,而後又縮回寢室裏。如是去而複返兩三次。瞧個分明啊。只是夜不夠黑,而散射的光依舊亮。月亮最後像是被鍍上了一層咖啡色。或者還是沖了熱飲的巧克力粉的色澤吧。想著也溫暖。

曾經好想去荒野上,好好地望一望星空,也邂逅幾顆流星。但直到現在,也不過是想想。有一個夏天,正好守著那一次英仙座流星雨(貌似),躺在家裏後屋的屋頂上。那次看到好些,還傻傻的許願,真有些來不及,可到底是許了好幾個。再之後就很少看到了,因為不掛心。

至於一個人去荒野上躺著,看漫天星叢,也覺著傷感,怕那凜然的光芒照見自己的心底。

月食啊,是不是因為一個鐘頭裏經歷陰晴圓缺與當下這樣快節奏的世界比較合拍呢?沒有照片,無以紀念。或者說就這樣遠遠地瞧一下,也夠了。

難離難捨想抱緊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我也不過身在荒野,能做的也不過把衣服裹得更緊些;月亮也不是我的,荒凉却是。

是該吹吹冷風,然後活得更精神些。不過,且讓我先頹廢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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